一个成功的系统:地下水市场可以促进解决西方水资源困境

当覆盖莫哈韦地下水系统的土地所有者从开放获取管理转向限额交易系统时，这有助于稳定他们的地下水资源。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布伦环境科学与管理学院和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对市场的其他影响感到好奇。他们的新研究表明，这种转换也增加了地下水市场中财产的价值，尽管该系统限制了土地所有者可以抽取的地下水量。这些收益是建立市场的初始成本的10倍以上。

这些有希望的发现发表在政治经济学杂志与此同时，许多其他社区也开始根据加州新的《可持续地下水管理法》(Sustainable underground management Act)制定自己的管理策略。

“地下水问题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问题，”布伦学院环境经济学副教授、合著者凯尔·孟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公地悲剧:没有人拥有地下水，因为没有人拥有它，所以就有了一场开采地下水的竞赛。”他补充说，这种抽水竞赛刺激了低效、短视的用水方法。

虽然莫哈韦沙漠是北美最干燥的沙漠，但农民们历史上一直在利用地下地下水盆地或含水层种植紫花苜蓿等耗水量大的作物。然而，从1960年到1990年，从这个盆地抽水耗尽了资源，以至于地下水位下降了30英尺，这给所有相关的人都带来了麻烦。

1996年，利益相关者最终确定了覆盖莫哈韦地下水系统大部分地区的限额交易市场。市场限制了抽水量，但允许土地所有者与交易区域内的其他使用者交易他们的权利。

该系统成功地稳定了含水层，但孟和他的合著者安德鲁·普朗廷加和安德鲁·艾尔斯试图确定这种变化是否也能带来经济利益。为此，他们开发了一个数学模型，将地下水的使用和市场实施前后的人类行为形式化。布伦学院的资源经济学家普兰廷加教授说:“从概念上理解它，让我们在看数据时知道我们实际上在衡量什么。”

然后，研究人员比较了市场边界两侧地块之间的房产价值。在这种情况下，含水层的范围与水市场的界限略有不同。通过比较同一地下水系统内的性质，但受不同规则的管理，该团队可以避免在不同盆地之间进行比较时引入混淆因素。

作者发现，市场上的房产价值平均增长了200%以上。总的来说，该市场为农业和城市用户贡献了至少4亿美元(按2015年美元计算)的净收益。

相比之下，建立该系统的行政和法律成本以2015年的美元计算仅为4000万美元。事实上，作者声称他们的数据可能低估了市场的好处，因为他们没有考虑到额外地下水的价值。

但是，为什么市场上的房产会比那些可以自由开采的房产更值钱呢?

答案完全在于水对谁有价值。以前，土地所有者只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自用;水没有任何外在价值。但是限额与交易系统允许参与者出售或租赁他们的抽水权，其价值可能高于现场使用多余水的任何用途。

这使得水可以以更有价值的方式使用，同时补偿原来的所有者。土地产量较低的农民现在可以把水权卖给他们产量较高的邻居，甚至卖给当地的城市，后者往往愿意为此支付相当高的价格。

孟表示:“总量管制与交易市场在限制用户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更多的自由。”“上限”限制了用户可以提取的水量，但“交易”允许用户出售他们的权利，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环保市场的概念并不新鲜。根据作者的说法，它们管理着全球约三分之一的渔业和十分之一的碳排放。“然而，确定这些普遍的政策是否真的兑现了它们的承诺一直是难以捉摸的，”普兰廷加说。

孟补充说:“尽管环保市场的概念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出现了，但据我们所知，这是第一篇量化环保市场净效益的论文。”

也就是说，环保市场并不能保证产生净效益。它们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在许多假设下，这些假设在现实世界中并不总是正确的。例如，过于严格的限额可能会抵消限额与交易制度在交易方面的任何好处。

作者在进行这项研究时，并没有假设市场会比其他任何干预都好。令他们兴奋的是，即使在混乱的现实世界中，莫哈韦的地下水市场也运转良好。

这对利益相关者来说是个好消息，他们需要有效的地下水管理战略来应对未来的艰难决定。2014年，加州通过了《可持续地下水管理法案》(SGMA)，以解决该州盆地地下水资源日益减少的问题。

“过去可能被过度起草的领域——但可能还没有到用户有动力或能够解决问题的程度——现在将被促使这样做，”合著者Ayres说，他曾是UCSB的博士生，现在在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工作。因此，地下水市场变得越来越有吸引力。

在SGMA下，地下水管理非常本地化;每个流域的社区必须决定如何实现立法规定的要求。也就是说，要完成这项任务实际上只有两种选择:通过地下水补给增加供应和/或通过抽水减少需求。

实际上只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出这些决定。地下水市场的好处是，它直接给予利益相关者更多的自主权，而不是集中管理。该地方机构当然行使中央集权的权力——决定上限、分配抽水权利和强制遵守等方面——但利益相关者自主权的增加建立在SGMA固有的分散性质的基础上。

更重要的是，在地下水市场下，减少用水量的人会因为参与最终解决问题的系统而得到补偿。艾尔斯说:“这是一种让那些可能试图阻碍进程的人加入进来的机制。”

一些社区已经开始实施地下水市场。福克斯峡谷地下水管理局在文图拉县的新兴水市场被誉为SGMA的第一个地下水市场。与此同时，圣地亚哥县东部Borrego子盆地的泵机于2021年初就一个包括市场的新系统达成了协议。人们对其他盆地的兴趣也在增长。

尽管这些结果很有希望，但作者承认，他们的研究没有考虑到水市场的利益是如何分配的。孟表示，环保市场有助于提高效率，但并不一定能缩小经济差距。在未来，在这些系统中加入股权部分可能是值得的。

普兰廷加说:“我们越来越多地关注各种环境市场的这类分配问题。”